陶映雪乖巧的點點頭答應了,然後默默地吃着自己碗裏的東西。
等吃完了東西之後,陶清靈先陪着陶佳慧去洗水果了,陶映雪就說自己有些困了,就直接回了樓上的房間。
陶佳慧其實早就看出來了陶映雪今天似乎是有些不開心,雖然自己心裏覺得奇怪,但是還是什麼都不敢問,畢竟陶映雪這個孩子是個心重的,要是自己說了什麼也是怕她多想。
又想到了陶清靈和陶映雪現在是在一起上班的,所以自己就算是有什麼也就只能是叮囑著陶清靈了。
於是,她略帶無奈的對着陶清靈叮囑的說道:「靈兒,你姐姐這每天要做的工作也確實是有壓力的,你在公司要是看見她太累了就去幫這點,不要只知道自己玩,你姐姐不容易的,一個人撐起這麼大的公司,整日裏早出晚歸的,你看着她難道都不要覺得心疼嗎?」
陶清靈沉默的沒有說話,其實這些道理她都是知道的,但是只要是從陶佳慧的嘴裏說出來,她就有一種很深的逆反心理,覺得不公平,為什麼自己就要懂事?為什麼自己就要跟在陶映雪的身後變成一個小根班?
從小到大,只要有陶映雪的地方,就不會有人注意到她陶清靈,這麼狙了,就是陶映雪一直搶走了她的光芒,難道現在好不容易都長大了,自己還是要繼續這樣下去嗎?永遠都是她陶映雪的陪襯?!
想到這裏,陶清靈也有些生氣了,她的脾氣上來了之後,剛剛對於陶映雪的愧疚就直接一鬨而散了,將手裏剛洗好的水果隨意的放在了桌子上,她對着陶佳慧說道。
「不是只有陶映雪在忙,我也很忙的,我也很累,現在我也要和她一樣上樓去休息了。」
說完,就直接頭也不回的轉身上了樓。
陶清靈不明白為什麼從小到大,自己永遠都是不被喜歡的那個,明明自己才是親生的不是嗎?姐姐,難道就真的比自己優秀這麼多嗎?她難道就一點都不配得到家裏人的讚賞嗎?
陶佳慧坐在沙發上,先是看了一眼頭也不回就走了的陶清靈,然後又緩慢的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剛剛被她放在了桌子上的水果,許久之後她緩緩的嘆了一口氣,自己也覺得實在是沒意思,就回了房間了。
房間內正在看資料的陶映雪,聽到外面傳來了很大的關門聲,下意識的愣了一下,想到了肯定是陶清靈做的,就沒有說什麼,這個丫頭要是自己真的就這麼輕易的原諒了她,接下來還不知道她又要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呢!
直到她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金鑼灣的項目上之後,又有些發愁的微微嘆了口氣,前面的項目有了不少的虧損,這次金鑼灣的項目又是個大工程,想必資金方面還是有些問題的,一時間陶映雪還真的沒辦法挪出來這麼多的可用資金啊。
怎麼辦呢?難道要和方蘊風開口嗎?
不行不行,自己當初可是說了,要自立更生的,怎麼可以遇到了一點小事就要去找方蘊風了呢?
這個想法一下子就被陶映雪否定了。
那應該怎麼辦呢?
「看來,資金的事情還是要和比爾格萊德先生商量一下的,但是...」
但是,他可以同意的可能性屬實不太大。
此時的龍家,龍毅庭在回到了家裏之後,滿腦子想的都是今天自己見到了陶映雪的場景,他現在才明白什麼叫做心裏全是陶映雪。
守清看着坐在沙放上發獃的龍毅庭,就是不用問也知道他滿腦子都在想什麼。
雖然也是實在不願意理會龍毅庭,但是現在也是到了換藥的時候,他不情願的走到了龍毅庭的身邊,將自己手裏的葯放在了桌子上說道。
「該換藥了。」
龍毅庭十分自然地將自己的胳膊遞了過去,然後守清就開始面不改色的給他上藥,本來他是一點也不想理會龍毅庭的,奈何龍毅庭居然還一點都看不出別人的臉色的,淡淡的開了口。
「你說,有什麼辦法可以讓陶映雪把她的注意力多轉移一點到我的身上呢?」
守清手上的動作就是稍微停頓了一下,忍不住的蹙眉,他欲言又止的看着龍毅庭,然後一個字也沒說。
龍毅庭還以為是守清沒有聽清楚自己說的話,於是又再次開了口:「我應該怎麼樣來吸引陶映雪的注意力呢?你倒是給我出出主意呀,平時看你還是很多主意的,怎麼現在不說話了?」
守清抿嘴,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後淡淡的開口說道:「既然你喜歡她,她不是已經答應了要和你一起出去吃飯了?明天就直接去找她好了,最好是現在找人查查她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,然後你在來個英雄救美。」
「我就知道你小子最聰明了!」龍毅庭十分激動的起身,一個沒注意就牽扯到了自己胳膊上面的傷口,疼的他是齜牙咧嘴的。
守清看着他這樣倒是忍不住的抿嘴笑了出來。
龍毅庭也沒有在乎這些,現在他才是真的滿腦子都是明天見到了陶映雪要怎麼說話了。
「你說我明天就直接去找她的話,會不會太着急了?她要是看到我的話,會不會不開心啊?要是太心急的話,她會不會不開心,或者是不喜歡我?我...」
守清總算是幫他換好了葯,然後十分無奈的說道:「你還是我認識的龍毅庭嗎?什麼時候你說話做事都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?我還真的是沒想到,你也能為了一個女人變成今天的這個樣子?」
龍毅庭也根本沒有聽出來守清說話的意思,只是隨意的擺擺手說道:「你之所以這麼說,只能是說明你還小,還沒有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,等你遇到了喜歡的人之後,就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了!」
「我!」守清下意識想要反駁,但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。
他緊緊的蹙眉,然後在龍毅庭狐疑的注視中,最後只能是將自己近在嘴邊的話忍了回去,然後又自顧自的低着頭忙着自己的事情不說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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