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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以女兒身砍翻江湖 - 第209章 追殺字體大小: A+
     

    第209章追殺

    目光鎖定對方的瞬間,柳七縱身躍去,身邊帶起的勁風令剛剛走出的楚星白一行紛紛側目,卻只看見了柳七轉瞬已沒入了夜色之中。

    楚星白眸光微動,沒好氣地說道:「速度倒是不慢,就是這動靜也太大了,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柳七來了。」

    「閉上你的嘴!」身旁的桑曼曼當即白了他一眼,「沒有柳姑娘,我看你今天怎麼全身而退!」

    說罷,桑曼曼回頭看着已經化作火海的宅子,頓覺有些后怕,手不禁撫了撫挺起的小腹。

    楚星白本有些不服氣,但嘴巴微微張合了一下,話到嘴邊還是收了回去,最後老老實實地聽話閉上了嘴。

    雖然很不想承認,但桑曼曼確實說得有道理,就剛剛那火器的火力,他楚星白自保綽綽有餘,甚至還能護住媳婦兒,但是其他人就……

    楚星白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走出來的曹成,周宓以及有些嚇到了的沈盈,目光將三人打量了一番,隨後開口問道:「有沒有傷著?」

    呼呼——

    紫色刀芒斬斷劍氣之後,依舊凝練如實質一般,狠狠地斬向了地面,就在刀芒與路面接觸的瞬間,一股巨大的氣浪翻湧而出。

    沉寂片刻之後,柳七輕啟雙唇:「方以安,你可以出劍了。」

    瞧著鐵磊的反應,柳七眸光驟然一凝。

    柳七站在方以安身後數步,驚寂刀已然懸在了腰間,她的雙手自然地垂於身側,而後緩緩扭頭問道:「聽說你女兒和女婿也在瀝安府?」

    柳七目光如炬,右手緊握刀柄,刀身豎在身前,她凝視着薄如蟬翼的刀身,隨後手中發力朝下一壓。

    嗖!

    他欲要抬頭循着腳步聲看去,卻看見眼前黑影一晃,隨後感覺到自己左肩一沉,他側目看去,雙目緩緩瞪圓。

    柳七已經點住了孫鳴潮的穴位,且以掌力將他的形象摧殘地如現在的鐵磊一般,待到後日上了行刑場……

    ……

    「你將鐵磊交給我,我可以承諾不去找你女兒女婿的麻煩。」

    果然在盡頭一間單獨的牢房裏,發現了一個氣若遊絲的男人。

    待到劍氣襲至身前,柳七眸光驟然一斂,隨後右臂突然一彎,握住了驚寂刀的刀柄,伴隨着「蒼」的一聲刀吟,柳七身前紫色刀芒倏地乍現!

    她先是抬掌一道勁風呼嘯而出,將孫鳴潮的衣裳和髮髻打得殘破凌亂,隨後又是一指勁氣激射而出,點在了孫鳴潮的身上。

    就在柳七收手的瞬間,男人竟然清醒了過來。

    錚鳴聲瞬間響起。

    方以安一隻手撫摸著馬的鬃毛安慰着它,另一隻手則是摸向了馬鞍上掛着的長劍。

    楚星白下意識地就沿着柳七離去的方向追身出去,但就在他心思剛起的時候,胳膊已經被人挽住。

    曹成昂首看去,除了黑蒙蒙的一片以外,什麼都沒有看見,他臉色漸漸陰沉,冷冷道:「瀟湘劍客,還真是所圖甚大,他當真以為我與楊俊死了,漕運商會就會落到他那個傻女婿手裏!」

    孫鳴潮拚命地揮舞著馬鞭,風馳電掣地前進著。

    於是她抬手又是一指勁氣射出,將鐵磊直接點住,隨後看了一眼縮在角落裏的孫鳴潮,柳七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。

    府衙,大牢。

    孫鳴潮初時還不覺得有什麼,只覺得一股冰涼的氣息順着柳七的手鑽入肩頭,但隨着這股氣息抵達丹田之後,徹骨的寒意和鑽心的劇痛瞬間湧來,孫鳴潮這才知道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!

    「啊——」

    噠,噠,噠……

    柳七站在了屋檐一端,放眼望去,只見大街上一隊上百人的隊伍正在匆匆撤離。

    比起緊張到額頭冒汗的孫鳴潮,方以安則顯得淡定許多。

    這裏的牢頭包括後日要行刑的人都已被孫鳴潮提前打點好了。

    方以安眼神湧出了幾分自嘲:「竟然只是……為了玉菩提,本……不該如此的。」

    桑曼曼凝眸直視着楚星白,隨後輕輕搖了搖頭,示意他不要過去。

    楚星白對於漕運商會的事不感興趣,但提到楚星白,他不由得沉聲問道:「現在看來,那日躲在暗中的第七人就是方以安了?」

    柳七就這樣一隻手搭在孫鳴潮的肩頭,目光幽幽地看向了馬背之上的方以安。

    身為本地知府的孫步韜,恐怕做夢也不會想到他親自監斬的人會是自己的兒子。

    「就在……那裏。」孫鳴潮有氣無力地抬起手臂,指向了地牢的深處。

    柳七舞動着尚未出鞘的驚寂刀,淡定自若地擋着方以安的每一劍。

    「你想要玉菩提?」方以安的聲音有些沙啞,似乎在極力壓抑着什麼。

    「你是……什麼人?」男人醒來便發現在了站在一旁的柳七,只是牢房陰暗,他看不清柳七的面容。

    身前紫芒瞬間暴漲化作一柄刀芒凌空斬下。

    無論是方以安,亦或是柳七本人,都無視了已經痛到地上翻滾的孫鳴潮,兩人這般靜靜地互視着,周遭除了雨聲之外就只剩下了孫鳴潮時不時地一聲嘶吼。

    自從隨楚星白踏足中原之後,桑曼曼無時無刻不在後悔著,尤其今日差點葬身火海之後,想要儘快回南疆的念頭更是如潮水一般不斷衝擊着她的心頭。

    柳七五指微顫,一道真氣順着肩頭打入了孫鳴潮的體內。

    柳七按著刀的手微微用力,一股磅礴的真氣瞬間順着刀鞘與劍鋒相觸的地方渡去。

    柳七不疾不徐地說道:「不如我們做個交易。」

    一隻手赫然搭在了他的左肩之上。

    噠噠噠……

    方以安聞言不由得目光一沉,他剛剛收斂了心神,將周身氣血以及真氣皆平緩下來,狀態已然調整到了最佳,但卻被柳七一語道破!

    方以安心中頓時有些紛亂,原本周身沉穩的氣息也隨之動蕩了一下。

    這間牢房本來住着一個即將被行刑的死刑犯,孫鳴潮偷梁換柱直接將鐵磊藏在了這裏,自然不會有人去關心一個後天就要處斬的人。

    楚星白聞言晃着腦袋往柳七離去的方向點了點,撇撇嘴道:「喏,去報仇了!」

    柳七看着身軀已經開始微微顫慄起來的方以安,隨即一臉漠然地頷首道:「沒錯,玉菩提換你一家兩口,很划算!」

    「吁——」

    和剛剛如出一轍,柳七還是以刀鞘擋下了方以安的這一劍。

    柳七毫不遲疑,將腰間懸掛的驚寂刀,連同刀鞘在內一併握在了手中,隨後在身前猛地劃過。

    方以安見狀更加氣不打不出來,自他踏入頂尖以來,還從未有人敢如此羞辱於他,二人已經過了二十餘招,對方竟然連刀都不出鞘!

    呼——

    能與高手過招,剛剛被炮轟的火氣也跟着消散了不少。

    周宓剛剛和沈盈尚在睡夢之中,被一陣巨響驚醒之後,才發現周遭的一切已經被火海吞噬,而她們之所以安然無恙,當然是因為柳七及時出手以罡氣護住了她們,並且用刀氣隔絕了火海。

    咚,咚,咚!

    雙足落地之後又是連退三步,方以安才止住了退勢,站穩之後他昂首朝柳七看去,目光觸及柳七手中尚在鞘中的短刀之後,方以安的眉頭當即皺起。

    「為何不拔刀,難不成大名鼎鼎的柳霸王,看不上方某這個對手?」

    方以安又被柳七逼退之後,他雙臂展開如翼,腳下猶如踏雲一般停頓在了半空之中,隨後持劍右手在身前猛地一劃,只見一道波紋瞬間蕩漾而來,將連綿不斷地雨也生生截去了大半。

    這就是孫鳴潮原本的計劃,在曹成和楊俊都死後,鐵磊自然也要被處理掉。

    「柳姑娘呢?」曹成沒有看見柳七的身影,遂開口問道,「剛剛她不是第一個走出來的嗎?」

    隨着孫鳴潮緩緩倒地,凌亂的發梢將他的臉遮蓋地嚴嚴實實。

    看着前方突然出現的異動,方以安及時勒住了馬,隨後似乎感覺到了什麼,眸光驟然一凝,一臉凝重地看向了一旁。

    但身為一個劍客,方以安自然不會輕易放棄手中寶劍,但劍身不斷湧來的勁力已經讓他有些握不穩劍了,所以方以安選擇撤劍,藉著劍身上的力道朝後掠去。

    砰!

    方以安只覺得胸腔傳出一聲悶響,隨後身形猛地一顫,雙目瞬間瞪圓,瞳孔在眼眶中不斷地顫抖起來。

    方以安感受到了劍身上傳來的巨大力道,遂一時之間握劍的右手也不禁開始微微顫慄起來。

    就在二人轉過街角,進入到另一條大街的時候,孫鳴潮坐下的馬突然停了下來,伴隨着一聲嘶鳴,馬彷彿受到了驚嚇,原地抬起了前腿,隨後倉促之間後腳一個立足不穩,直接連人帶馬一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。

    所以即便孫鳴潮已經開始用拳頭猛捶著胸口,但卻依然無法緩解體內被殺意入侵帶來的痛楚。

    柳七見狀搖了搖頭,隨後嘆道:「不用再等了,出手吧。」

    楚星白垂眸看了一眼桑曼曼隆起的小腹,不由得寵溺一笑:「好,不去就不去,不過抓不到人回去,到時若是被你爹爹怪罪,伱可要幫我求情!」

    蒼——

    說罷,柳七將握刀的右手垂至身側,與此同時抬起來左臂朝着方以安的方向伸出,隨後平攤的手掌微微招了招。

    方以安眸光一顫,但卻緊緊抿著雙唇不開口。

    「駕!」

    柳七提拎着他,直接飛身掠去。

    「方以安,還有什麼劍招不妨施展出來吧。」

    柳七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
    正對着刀芒的方以安,剛從半空落地還未站穩,氣浪瞬間湧來,他倉促之間只能橫劍於身前,隨後身前撐起了罡氣。

    「去!」

    他時不時回首看去,除了一片朦朧的夜色之外再無任何動靜,但孫鳴潮卻絲毫不敢怠慢,繼續用馬鞭抽著坐下的快馬。

    曹成微微頷首,算是承認了楚星白的猜測。

    驚寂刀在柳七掌心轉了一圈,隨後便被柳七翻手一掌拍出。

    柳七淡淡地問道:「鐵磊,你真的得到了玉菩提?」

    柳七話未落地,耳邊瞬間傳入劍吟之音,隨後眼前劍光如熾,方以安已然抬劍刺來,劍鋒直指柳七的心口要害。

    現在……該輪到孫鳴潮了。

    到了行刑之日,沒有人會來驗明正身。

    柳七豈會聽不出方以安語氣中蘊含的怒意,但她卻淡淡地回道:「你的劍法不錯,我不想這麼快結束這場比試。」

    叮——

    兩匹快馬一前一後地疾馳著。

    當,當,當,當……

    「咳咳咳……」

    不過……可不能這般輕易饒了孫鳴潮這個罪魁禍首。

    被叫出名字的鐵磊瞬間一驚:「你到底是誰?」

    絲毫沒有留意到,一道人影已經閃身進入地牢的大門。

    脆響聲不絕於耳,方以安的每一劍都不偏不倚地點在了刀鞘之上。

    「你還有五個呼吸的時間。」柳七提醒道。

    方以安心下微沉,原地騰空而起,身形在半空中迅速旋轉起來,手中長劍也化作一道螺旋狀的劍影,直奔柳七而來。

    柳七想了想,突然抬手指間數道勁氣齊發,打在了男人身上。

    孫鳴潮一邊發出凄厲地慘叫一邊拚命地撕扯著自己的衣裳,奈何柳七灌入他體內的真氣之中蘊含着一絲極為精純的殺意。

    方以安只覺得心頭猛地一顫,隨後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劍氣被刀芒斬斷。

    看來是真的確有其事。

    正在巡邏的衙役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冷風襲過,頓時搓了搓胳膊,疑惑道:「哪來的風啊!」

    桑曼曼鬆了口氣,隨後微笑着點了點頭,但在笑容之下卻隱藏着深深的擔憂。

    「最危險的地方……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」方以安低聲笑道,「恐怕沒有人想到,一個這麼重要的人會被……」

    方以安也騎着一匹馬,落後孫鳴潮大約三四個身位。

    「好。」方以安聲音突然變得洪亮,「鐵磊不在我的船上,他被關在了府衙的大牢之中。」

    不多不少,正好五息。

    突然他眼前黑影閃過,隨後耳邊傳來了一聲「哐當」,似乎是收刀入鞘的聲音。

    柳七見狀,眼底瞬間明亮了幾分。

    柳七的目光越過了這些人,眺望向了大街的盡頭。

    柳七伸手一抹牢門上的鐵鏈,鐵鏈應聲而斷,她進入牢房之後將孫鳴潮隨手扔到了牢房的一角,隨後皺着眉看了一眼躺在雜草堆上的男人。

    屋檐上空無一人。

    周宓和曹成對視了一眼,隨後淺笑着搖了搖頭,嘆道:「若無柳七,今日只怕真的凶多吉少了!」

    柳七話音剛落,便聽見方以安「呀」的一聲持劍攻來,這一次方以安含怒出手,劍法威力更甚從前,且招招直奔要害而去。

    方以安握劍的右手瞬間一垂,長劍劍尖點在地上,發出了一聲脆響。

    方以安突然感覺到坐下的馬變得焦躁不安起來,不斷在原地徘徊著,鼻腔里發出了粗重的喘氣聲。

    嗡——

    孫鳴潮被馬摔在地上的瞬間翻滾而出,在地上連滾帶爬了兩圈之後,方才穩住了身形,正欲起身之際,突然耳邊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。

    柳七看了一眼方以安的屍體,隨後默然地搖了搖頭,直接朝着地上已經痛暈過去的孫鳴潮走去。

    眼看着波紋狀的劍氣挾裹着雨水擴散而來,柳七右臂突然一沉,驚寂刀在瞬間貼着她的胳膊旋轉起來。

    話說另一邊,柳七已經抵達了剛剛她鎖定的屋頂。

    方以安話說一半戛然而止,隨後身軀一僵,「嘭」的一聲,仰面倒地。

    柳七眼中閃過了一抹嗤笑,隨後帶着鐵磊直接離開了地牢。

    臨走之時還沒忘了將牢門的鐵鏈重新捏合在了一起。

    (本章完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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