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手錶券」

  這還是來到這個時代後第一次看見。

  原來真的是樣樣有券樣樣行啊，各種票券才是流通的價值所在。

  李常福看著被推到手裡的這張紙，感覺它似乎比現金還有意義。

  「小李別愣著了，我老何承諾你，如果你幫我把那些物資弄到，這張手錶券就是你的了。」

  楊廠長看了一眼老何。

  「我說真的，那些物資比什麼都重要，畢竟那可是關乎我媳婦的身體的，高齡產婦不能不用心啊。」老何解釋道。

  楊廠長又看了一眼李常福。

  三人靜默了幾秒鐘。

  李常福似乎明白了楊廠長的言下之意。

  「好的，二位領導，我盡力。」

  李常福把事情答應了下來。

  他心想：雖然楊廠長為人不那麼真實，可能工作久了是他有了某種保護色吧，不過能力能力範圍內幫他點什麼還是可以的，禮尚往來吧，大家都方便。

  「我再看看採購的清單。」李常福從老何手裡拿過他列出來的清單。

  「怎麼樣，這些東西不難搞吧。」老何邊說著邊把準備好的錢交給我李常福。

  接過錢，拿在手裡。

  「一張，兩張，」李常福抬起頭看了一眼楊廠長，又看了一下老何。

  「這錢，是不是給的太多了。那些東西也用不上這麼多錢啊。」李常福很是詫異的一隻手捏著那些錢。

  老何呵呵的笑了笑，說：「多出來的就當我請你吃飯喝酒了，買冰棍也行啊。」

  李常福臉上明顯有一絲反感閃過。

  「怎麼，還給我小費不成，這是這個年代的套路嗎。

  這不是要陷害誰呢。」李常福腦子裡清晰地出現了四個字投機倒把。

  這種方法地設計可得注意啊。

  可是，李常福笑著說：「這多的我可不敢收啊，也不能收啊。

  這可是屬於犯法的吧，投機倒把，這個大帽子要是不小心給我扣上了，那可是不得了啊。

  不能收！堅決不可以收啊。」李常福把多出來的錢，遞給我老何。

  老何看著楊廠長，輕聲說：「老楊，你過來一下，我問你幾句話。」

  二人便開門，出去在走廊說這什麼。

  「老楊，這小子真的靠譜啊！」

  「給我的感覺李常福這小子做事挺踏實的，而且一直很謙虛，做事從來不走哪炫耀，很低調。不浮躁。」

  「可是，，我要的東西現在供銷社有的都沒有，他從哪弄來啊。

  不會背後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交易吧。」

  」不能把，他這麼年輕，還能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啊，我看著來到廠里這麼久以來，一向很踏實，很穩重的。『』

  「我就怕，年輕人好逞能，別為了心裡的虛榮心，再結交什麼社會上的惡勢力，混混，或是背地裡自己屈辱隱忍的。」老何突然產生了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疑惑。

  楊廠長聽著心裡也開始打鼓了。

  而且越想越感覺是有那麼點後怕。

  忽然老何又說：「老楊你想想，之前有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啊。

  主要那這麼年輕，我們都難搞的物資他從哪裡弄來的。

  還有啊，他個人也就那麼回事了，頂多在外面惹了什麼事情，自己吃虧，挨打挨罵的。

  我是怕」

  楊廠長也突然皺眉看著老何。

  「老何你說的我也有些擔憂了。

  不瞞你說，之前確實，我和於副廠長都搞不定的事情，他卻都給搞定了，而且讓人感覺還是逞能，或是年輕的裝相。

  我們也就沒有多合計了，今天你一說，我都感覺後怕啊。」

  「是呀，我不是怕他怎麼樣，我說了管他是在外面如何呢，就是給人下跪了，也是他自己的事情對吧。

  那他不是認識什麼我們不曉得的大人物吧。」

  「不能吧，那小伙子可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。

  就是因為他之前幫我和廠里辦了幾件大事。

  再說了，他來的時候就是個食堂的小夥計。現在也就是個採購。

  怎麼滴還能興風作浪不成。」楊廠長說。

  「你誤會了老楊，我的擔憂是，萬一他結交什麼不正當勢力或者人，對你的工作有所影響呢。

  還有整個軋鋼廠的。這要互相牽扯可就不好了啊。」老何說著自己的擔心。

  聽完。

  楊廠長沉默了一會。

  頓感心胸壓抑起來。

  沉了口氣對老何說：「在我現在看來小李的情況應該不至於像你說的那麼嚴重，但他做事的細節，確實我沒有去探究過。

  畢竟供銷科有他們自己的工作要求和細則。也有他們自己的保密工作。我也不好去一一把控。

  不過老何你的提醒我曉得了，之後我會留意觀察的。」

  「那就好！」老何貌似安心了一點。

  他們回到辦公室。

  李常福問：「二位領導如果沒有什麼要交代的，那我先去辦事了，別耽誤久了，也耽誤何領導的正事，嫂子是大事。」

  楊廠長看著他，輕輕地點點頭，示意可以去忙了。

  李常福便拿起記事本起身要離開。

  手剛碰到門把手。

  「哎呀，小李，你等一下！」老何突然喊了一下。

  李常福嚇了一跳，也隨之回過頭來。

  「怎麼了領導，還有什麼需要。」

  老何走了過來，拉住李常福的胳膊說：「小李，那個那個購買的收據」

  老何有點模稜兩可起來。

  話語也顯得頓頓停停。

  「領導沒事，你有什麼交代，您就告訴我。」李常福說。

  「好，好吧那個購買收據能不能弄得到。」老何有點不好意思的開口問了一下。

  李常福瞬間臉色暗淡下來。

  五官肌肉都垂下幾度。

  「很不好搞是吧。」老何又追問了一下。

  李常福還是很為難的樣子。

  「那，那就」

  「領導，不瞞您說，您要的那些東西屬實已經很難弄了，您現在讓我再弄票據，這豈不是為難我了。」李常福說道。

  「是，我知道，不好意思啊小李。」老何也變現出來為難。

  李常福抬頭看了他幾眼，嘴裡支支吾吾的說著什麼。

  「其實，也還可以」

  老何不知道是為了交差還是什麼的，花錢消災的。

  又從兜里掏出來300塊錢來

  這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