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吃吃吃！你就知道吃！趕緊該幹嘛幹嘛去！」

  大清早就聽見秦淮茹歇斯底里的聲音。

  可能還沒有從昨天被李常福數落的情緒中走出來。

  一個女人拖家帶口的還得工作，屬實不易，也是值得同情的。

  賈張氏不耐煩的看著秦淮茹說：「行了，你就別罵孩子了，你也趕緊收拾上班去吧！一天天就知道罵孩子！我知道你就是嫌棄我們。」

  秦淮茹低頭皺眉，穿好自己做的黑色布鞋，出門了。

  一語未發。

  「瞧瞧，什麼樣子，一天天沒有個好臉，像誰欠她八百吊錢似的。」賈張氏白了秦淮茹一眼。

  回頭衝著棒梗他們說：「看什麼看，吃飯！」

  ……

  吃飽睡飽！陽光甚好！

  李常福抻了一個懶腰，拉開窗簾。

  一個美好的清晨，輻照著一顆朝氣的心。

  昨天清閒的一天，讓自己得到了充分的放鬆。

  也犒勞了一下自己的胃。

  精神百倍的出發上班去了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隨著上學上班的都走了，四合院忙碌的清晨也就恢復了寧靜。

  剩下都是老人和學前的孩子了。

  秦淮茹家此時就剩下賈張氏和棒梗。

  「棒梗，你來，你去看看李常福家的魚桶，就是門口放著那個！

  你去看看裡面有沒有魚！」賈張氏用手指著李長福家的方向對棒梗說。

  「奶奶我想吃魚，媽媽早上還罵我了。」棒梗說道。

  「奶奶知道，你先去看看。

  然後回來，聽奶奶的。」

  「要做什麼呢！」

  「別問了，快去!」

  棒梗順著牆邊走了過去……

  李常福現在一日三餐基本都去廠職工食堂解決了。

  今天也不例外。

  由於昨天在家休息了一天，不知道廠里進了一批新鮮的黃瓜西紅柿。

  而李常福特別喜歡吃西紅柿炒蛋。

  到了食堂，直接走進了小包間裡。

  便點了這道菜，然後要求米飯直接加在裡面。

  「米飯直接加在裡面嗎？」嵐姐問。

  「嗯，是的！」李常福笑著回答。

  嵐姐不理解，說：「這都什麼吃法，為什麼你每次都點的五花八門的。你這都是從哪學的，以前吃過？」

  李常福聳肩，笑起來！

  「很好吃嵐姐，不信你也試試。」

  「好吧好吧，弄不明白。」嵐姐轉頭走了。

  李常福心裡卻很是喜悅，暗自竊想：「那個學名叫西紅柿蓋澆飯！」隨即都笑出了聲音。

  至於嵐姐說的五花八門便可想而知了。

  李常福每次點菜都很奇特，什麼素炒麵，油炸饅頭夾雞蛋……，弄得傻柱在後廚雞飛狗跳的。

  可就是沒有辦法不給弄。

  看見嵐姐拿著單子走到後廚。

  「今天又是什麼！」傻柱不屑的問。

  「你自己看!」嵐姐把單子遞給傻柱。

  傻柱掃了一眼。

  「真是遇上一個祖宗，我真想！！！！」傻柱兩腮肌肉緊繃了一下。

  直接讓徒弟小張做的。

  一會嵐姐給端了上來。

  「給你，西紅柿炒雞蛋直接加飯。」一邊放在桌子上一邊嘟囔著：「也不知道你還會出什麼新花樣。」

  「嵐姐那叫蓋澆飯！」李常福痞笑著說。

  嵐姐撇了一下嘴，沒有在回話就走了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四合院裡。

  賈張氏正扒著門縫看著棒梗。

  只見棒梗一個勁的回頭，看賈張氏。

  賈張氏透過門縫，使勁的擺手，示意棒梗快去。

  棒梗悄悄地走到了李長福家門口，手剛放在那個魚桶上面，又回頭看賈張氏。

  賈張氏輕聲說：「打開，打開！」

  棒梗看懂了奶奶的口型，兩隻手一起打開了蓋子，看見裡面好多條魚。

  興奮地把蓋子扔在一旁就往回跑。

  「奶奶，奶奶！裡面又好吃的魚！」

  賈張氏一把抓住跑回門口的棒梗。

  「大孫子，你看清楚了，裡面有魚是不！」賈張氏拉著棒梗問。

  「有魚，好多魚，奶奶我想吃魚！」棒梗搖著賈張氏的胳膊央求著。

  賈張氏推開門，四處看了看。

  回身跟棒梗說：「跟奶奶走。」

  賈張氏手裡拿了一個大盆，拉著棒梗鬼鬼祟祟的走到李常福家門口。

  「你給奶奶看著，奶奶去撈魚！」

  「奶奶，魚跑出來了！」

  「噓！小聲點！」

  ……

  魚在盆里活蹦亂跳的，賈張氏慌慌張張的捂著趕緊薅著棒梗回到屋裡。

  「中午奶奶給你做魚吃！」

  棒梗歡喜。

  就這樣中午吃了一頓魚肉大餐。

  飯後賈張氏偷偷把殘羹都扔到了外面的的垃圾堆里。

  …

  李常福跟領導匯報了一下去泉城的工作，便在辦公室里幫著科長整理工作報告和資料了。

  今天沒有外出。

  得以按時下班了。

  回家的路上心想：「昨天撈了那麼魚，自己也吃不完，不如回去分給院子裡的鄰居吧。」

  可誰知…

  回到家，李常福放好東西，出去一看。

  感覺魚桶里的魚怎麼好像少了，蓋子也跟桶錯開了。

  他認為應該是被偷了。

  就去找一大爺問問。

  「一大爺，您在嗎！」

  「李常福，你找我有事？」

  「今天您沒出去吧？」

  「沒有啊，怎麼了。」

  「我家魚被偷了，我發現了這個!」

  一大爺一看是個玻璃球，似乎有點熟悉。

  「若您在院裡沒有注意，我要去派出所報警了，讓民警來調查看看。」李常福很正式，說完轉身就要出門。

  一大爺突然拉著他說：「等等小李，我們先自己問問，看看什麼情況，別把事情鬧大了。」

  「我馬上召集，開全院大會！」

  一會功夫，三個大爺，加上院裡在家的，都圍了過來。

  一大爺講明情況後，大夥也都紛紛撇清自己不在場。

  場面一度失控，誰都不想被安上偷竊的罪名。

  在當時那可是重罪，要坐牢的。

  「到別吵了！『』一大爺幾次站起來疾聲厲色的喊。

  一個鄰居說：「你不是有證據嗎，拿出來大夥看看不就行了。」

  一大爺一直緊握著那個玻璃球，他想起來，那是之前他拿給棒梗玩的。

  「是呀，一大爺，什麼證據啊！」

  李常福看著一大爺的反常也有些納悶。

  難道，那個玻璃球他知道是誰的！

  難道！李常福貌似想到了什麼，他好像之前看見過棒梗玩過那種彈珠。

  但是沒有講出來……

  一大爺沒辦法，只能把玻璃球放在的桌子上。

  「奶奶，玻璃球！」棒梗喊了一句。

  賈張氏立馬捂住了棒梗的嘴。

  大家都看向了這對祖孫。

  「還是報警吧！」李常福說。

  一大爺拉住了李常福的胳膊。

  意味深長的看著他。

  「是誰偷的一大爺您知道了吧，大夥也都猜到了吧。

  那孩子那么小就不學好，長大怎麼辦，必須得給他一個教訓。

  幾次三番的偷竊，是犯法。」李常福執意報警。

  果然，棒梗嚇得哭了起來。

  跑過去抱住秦淮茹的大腿。

  邊哭邊喊：「媽媽，不是我，是奶奶讓我去的，也是奶奶拿的。

  媽媽不是我！」

  賈張氏見狀立刻坐在地上撒潑起來。

  「你們一個個就欺負我這個老婆子，我有什麼辦法，孫子吵著要吃魚，孩子那么小，哭著求我，我能咋辦。

  反正你家那魚也是白釣的，就當我們借你的了。」

  賈張氏也不顧什麼臉面整個人就躺在地上，哭嚎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