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他們的真實面貌？」

克道全此刻顯然還不能理解風天行的意思，疑惑的看著這些魔族。

從他們的身上並沒有感受到任何異樣，和尋常的魔族沒有任何區別。風天行突然手掌虛握，一道偉力化作旋渦，將這些魔族統統籠罩其中，留下五個魔族被風天行以秘法收容，另外五個魔族在一陣微風侵蝕下，逐漸退去魔族的外

殼。

衣衫、皮膚、血肉，皆和魔族毫無區別。

直到陰冷的微風刮開了這些魔族的骨骼，一瞬間，虛空的真實面貌暴露無遺！

「是虛空！」

克道全直接上前，擋在風天行側前方。

被迫露出真實面貌的虛空突然化作一條長蛇，直接向風天行衝來！

殊死一搏！

「你敢壞我好事！」

風天行一聲冷笑，踏步上前，捏了捏拳頭，對準虛空凝聚的幻象狠狠一拳砸下！

「我就壞你好事！你有意見啊！」

砰！

虛空頓時腦子一片嗡嗡作響。

「不對，不對……我是靈體，你是肉身，怎麼可能……」

砰！

又是一拳砸下。

風天行又捏響了拳頭。

「還得是揍虛空才得勁兒，這比魔族耐揍太多了，魔族要被我這麼揍，遲早得一命嗚呼。」

「剛剛那一拳在哪兒來著，哦腦袋，這次換個地方。」

「還是腦袋！」

砰！

咚！

咚！

……

這一場來自靈魂和身軀的雙重拷打進行了整整數個月時間，才徹底將虛空的意識馴化，比馴化李狗蛋耗費的時間更加漫長。

而且這次也有了全新的變化，自己數次即將擊潰虛空防禦意識的時候，虛空總能夠突然恢復幾分精神，在自己如此強大意識的壓制下，還能夠掙扎一二。

這意識已經不是一般魔族能夠相提並論的了。

數個月的時間在時間大道的幫助下，也只是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。

風天行看著新降服的虛空僕人，不由得癟了癟嘴。

這虛空還真是個麻煩東西。

如今自己可以控制的傀儡已經到了上限，克道全的實力不弱，自己想留下他，就不可能再把這虛空當做傀儡收服。

但若是像李狗蛋那樣散養，風天行也難以保證他不會出現什麼差池。

畢竟現在他有反抗的餘地，自己給他種下的恐懼的種子，也總會有波動的時候。

這虛空意識雖是耗費了大力氣降服，但本身意義不大，在弄清楚自己該詢問的東西之後，還是難逃一死。

風天行直接伸手，剛施展讀魂秘法，突然間，風天行用意識撕開一道空間裂縫，反手一掌，搶在虛空抓住他的身子之前，將他推向深不見底的漆黑旋渦當中。

在緩緩合上的空間裂縫當中，風天行看見了一道炫目的光輝。

那是意識自爆！

自己對付李狗蛋施展的手段已經被虛空全部知曉，也就是說，李狗蛋騙了自己。

要麼他還保留有虛空的意識，要麼，他被監視而不自知。

無論是哪一個，風天行都不可能輕易放過他。

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！

「克道全你把克家隱藏好，我去找個狗東西。」

話音剛落，風天行已經接連踏過數道空間裂縫，四周一片光影閃爍，突然間停駐，在一片滿是螢火的洞穴當中，風天行看見了剛剛抬起手的李狗蛋。

「巧啊。」

風天行一聲冷笑，意識已經將整個山洞內外全部封鎖，並且直接來了個狠人路數，將這一整個山直接搬走。

搬到自己附近的主城這才停下。

一切都不過是片刻。

風天行瞧見李狗蛋沒有任何動作，邁著輕鬆閑適的步伐，晃到了李狗蛋的面前，輕輕從他的手中將那一張紙拿起。

「這是什麼？」

李狗蛋低下了頭。

「在我們和虛空高層沒了聯絡之後的聯繫方式，這一頁紙可以紀錄數萬字，一般情況下絕對夠用。」

風天行仔細打量著，嘴裡一陣稱奇。

「這東西應該不是隨身攜帶的吧？真能把這東西準確送到每一個走失的虛空手上，虛空內部的團結比我預料的更強一些。」

「這是你第幾次給虛空送情報了？」

李狗蛋的身子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，但很快又平復下來，他深吸了一口氣。

「第三次。」「第一次我給虛空彙報了我的位置，並且說明風提督你的實力很強，以及您手中有多少資源，以後可能會壯大到多少手下士卒，他們的實力有多少，都做了初步的

預判，第二次我把您在克家內的事仔細彙報了，更確定要把您放在第二輪當中圍剿的訴求。」「這是第三次，我已經放棄了……我如實彙報了您最近做的事，說起來也有幾分好笑，我那麼努力的為他們做事，為他們考慮，他們還是沒有把我的話當做一回事

。」

風天行靜靜的聽完了這些話，不由得點了點頭。

「看得出來你讓他們針對我不止是因為我對你做過的那些事。」

李狗蛋釋然的笑了笑。

「是啊，我對您是真的很敬佩，我了解過您所有的過往，打聽過您所有的戰鬥，我都覺得敬佩，因為換了我，或者說換了其他的虛空，都做不到這樣的戰績。」

「而且我能看出來你的野心絕對不止於此，我們針對魔族家族的圍剿到了最後，恐怕只會成就你的一時機緣。」

風天行突然間一聲冷笑，隨手將手中的白紙揉碎。這三次的彙報，或許只是一個謊言，風天行一邊和李狗蛋閑聊，一邊破解了他用的暗語，這上面沒有任何一個字提及他風天行的存在，反倒是字裡行間透露著這

里很好，只等虛空大軍到來就能平定的感覺。

李狗蛋並沒有出賣自己。

他撒謊了。

風天行盯著李狗蛋看了一番，視線突然一轉，抬手指向四周。

「這就是你自己選擇的葬身之地？挺不錯的。」

幽暗的洞穴當中，宛若翡翠般明亮的晶石在篝火的照耀下閃爍不定，宛若滿天星辰。

地面是蒼白的花朵，染上了一層鵝黃的火光。恰如李狗蛋的一生，皆是蒼白無色的襯品，直到被賦予自由，才染上了這紛繁的色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