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當初你選擇小混混的身份，應該就存著這樣的心思吧？可以肆無忌憚的說話，可以將憤怒表現在臉上，也不會讓人覺得突兀。」

『啪、啪、啪』……

「精彩，真是精彩。若我不是幕後黑手的話，我都會忍不住為你折服。」封卿笑看著她，只是看著她的眼底迸射出冷厲的光芒。

「你沒有反駁，看來我都猜對了？」

封卿聳聳肩，遞給她一個表情，算是承認了。

「我回答完你的問題，那麼請你回答我最後一個疑問。我一直不明白，我們這幾天到底和你有什麼仇怨，讓你精心布下如此的局？我私下來曾問過其他人，他們彼此似乎並不認識對方。」

這是一直困擾著北雨棠，她始終無法猜透的地方。

「你想知道？」封卿臉上的笑容淡去了幾分。

「我知道，你不會放過我。臨死前，我想做一個明白鬼，而不想自己稀里糊塗的死亡，最後是為什麼死都不清楚。」

「好，我成全你。」封卿唇邊的笑容徹底的隱去。

他幽冷的眸子迸射出冷厲的光芒，「你剛剛說，他們不認識？呵呵，他們怎麼可能不認識。早在十五年前，他們就認識了。」

十五年前！

北雨棠有些吃驚，若是在十五年前的話，在場的這些人的年紀和身份都會有很大的不同。畢竟，人生中有幾個十五年。

「是十五年前，嚴謹那個禽獸還是一個剛出社會的大學生，在一所中學里擔任老師。那時候他和社會上混公孫明月搞在一起。公孫明月是一個黑幫老大的情婦，黑幫老大名下有經營著一些灰色的生意，其中一項就是皮肉生意。」

「為了滿足一些戀童癖的變態要求，公孫明月將目光放在了稚氣未脫的學生身上。公孫明月找上了同樣有戀童癖嚴謹，兩人一起合謀坑害了許多學生。」

「他們很聰明，選的學生都是一些父母在外打工的留守兒童，這種孩子只要一威脅，她們也不敢對家裡的老人說。這些孩子就成了他們這些禽獸謀取錢財的工具。」

北雨棠聽到這裡不寒而慄，她差不多猜到了後續。

封卿看著她的表情，也知道她猜到了，「我有一個同父同母的妹妹，在十五年前父母離異后，我跟隨著父親離開。母親則是帶著妹妹過日子，那時候我心裡恨著母親，為什麼當初她不將我一起帶走。那時候年紀小，心裡堵著一口氣，一直沒有和她們聯繫。」

「直到五年前，我才別人的口中得知，自己的妹妹和母親已經死了。都是那群畜生，都是他們害死了母親和妹妹。」封卿的眼睛變得赤紅，眼底涌動著瘋狂的暴虐因子。

「她們是……」北雨棠開口道，只是剛說出幾個字就被他打斷。

「你知道她們是怎麼死的嗎？」

封卿在說這話時，眼底涌動的恨意越來越濃。

「母親沒有再婚，而是出門帶工，將妹妹留給了外婆帶。那群畜生知道看中妹妹，他們強迫、威脅她，將她徹底的掌控在他們的手中。」